他捏完了,转身就走。
言轲抿抿嘴,小声追问道:“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看你表现够不够诚恳咯。先把我带上王者再说。”
“我都还不是王者呢。”言轲小声嘀咕道:“怎么带你上呀。”
“你要和我讲条件呀?”
言轲赶紧闭了嘴,“没有,好嘛。我会想办法的。”
“这还差不多。”
言轲看着简澄走进玻璃门后,心情有点复杂,但是再复杂都无法掩饰某种喜悦,像是悬崖上破开的兰花,一张开花瓣,香气就浓浓袭来。
他摸了摸耳朵,又挠挠头发,咬着嘴唇走进电梯里,耶是。
他的心情早已不知不觉攀上顶峰,那种喜悦里掺杂的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快感,就仿佛是钓鱼收杆的一瞬间,看着鱼儿随线勾摇摆着跳出水面。
言轲感受到了巨大的鼓舞和成功的惬意。
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充实的满足感,从巨大荒芜的世界里,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竟然因为认错而找到了被在乎的错觉。那么真实,那么踏实,一点不似在云端,他几乎能感受到那种被在乎的结实,如同脚下的大地一样厚重而坚实。
他觉得不敢置信,又不可思议,甚至毫无逻辑可言。
他单纯得近乎荒芜的世界,好像忽然之间就打开了无数道门和窗,每道门和窗里面都传来声音:来呀,撒欢呀,快活呀。
言轲心窝子一热,哪怕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也害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