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用丝巾把王燕喜紧抓着的手蹭了下去,嗓音醇厚悠扬,“这茶…很好,鲜爽甘醇却又不失其活力。”
接下来,两人开始就品茶讨论了一刻钟,门外听墙角的谢缙感觉自己上了一堂茶道大课。
“公子从哪里来?你倒不像是杏乡本地人。”
“我姓王,其实是来杏乡寻亲的,就是你们这的王员外,我是他…远亲。”王燕喜张口就开始编故事,双眉皱起,“只是我一来,就听说我大表叔竟然遇害了……”
外头的谢缙听得一愣一愣,再屏住呼吸,贴着门板听时,里面的王燕喜已经在借茶消愁,缅怀她的大表叔了。
“……扶桑哥,我听说我家大表叔以前也常来找你探讨茶道,你给我讲讲他喜欢喝什么茶呢?”王燕喜死皮赖脸,已经开始套近乎了。
扶桑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王燕喜的手腕,“姑娘,你到底是谁?”
“你叫我什么……”
“姑娘,我见的多了,就看得分明了,屋顶上那个,也让他一并下来吧。”
谢缙从容地从窗户翻了进来,对上王燕喜嘲笑的眼神,顺便回了句,“刚刚外面有人经过,我就先趴到屋顶上望望风。”
“你不用解释的……”
“两位有什么就快问吧,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扶桑先开了话头。
夜色渐深,黑雾缭绕,月迷津渡,星光忽明忽弱。
唯有花柳街,愈发热闹,这里是不归人的夜晚。
“王员外其实没有外界说得那么不堪,他只是个很软弱的人。”扶桑阖上了眸子,“我和他其实关系不错,他每次来都和我大吐苦水,讲他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我听着他那些市井言论,倒也蛮有趣。”
王燕喜了然,说得通俗点,王员外就是扶桑老哥的笑点承包商,扶桑老哥就是王员外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