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恭亲王面情,将载澄从宽着免,杖四十,罚银五万,黜为宗室,交付惇亲王圈禁监管!至于皇帝跟前的宫人——”钮祜禄氏眯了眯眼,“打入慎刑司,全部杖杀!”
养心殿顿时哭嚎一片,连那拉氏都觉震惊,只因钮祜禄氏脸色阴沉,哪里有求情说项的胆量?眼睁睁看着御前侍卫把宫人拖出了正殿。
钮祜禄氏转头吩咐周塽:“你去敬事房,与王顺亲自给皇帝挑几个妥当人近身伺候,再有这样的事,教他自己去伺候先帝吧!”
周塽答应一声:“嗻!”
钮祜禄氏补充道:“载澄的板子,由你恭亲王自己去打!”
恭亲王不敢不应:“嗻!”
钟亲王见缝插针地上前回道:“冒犯圣驾的几个纨绔都被臣弟抓起来了,诚请母后皇太后降旨处分。”
“处分什么?罚银!放人!”钮祜禄氏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奕诒,“不然怎么样?说他们为了□□争风吃醋把皇帝打了?”
钟亲王唯唯:“臣弟不敢!”
钮祜禄氏这才气顺:“摆驾!”
恭亲王打死儿子的心思都有了,载澄毕竟年轻,两板子落身,很快招供了实情:“阿玛!阿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皇上是去办正经事的!”
“你还敢说是正经事!”奕訢火顶脑门骨,“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啊!啊!阿玛饶命!”载澄忍痛不过,直接叫嚷出来,“是皇上让儿子交际那些看不惯牝鸡司晨的文官武将,儿子冤枉——”
奕訢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惊了一身冷汗:“你们都下去!”
四下清了场,恭亲王细审载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漏一个字,我没你这个儿子!”
亲爹面前,载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皇上想亲政,又无人可用,便教儿子联络少时的童子禁军,让他们想法子逼退太后。因事关者大,唯恐机密泄露,只能选在妓院那等风花场所掩人耳目,不想遇到不长眼的纨绔裹乱,几乎教皇上的身份公之于众,儿子为大局着想,也只能寻出争风吃醋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