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也不戳穿他的伪善,而是认真道:“殿下未免太强人所难,若有本事,不如替季某想出条万全的法子来。”
他恶劣一笑:“是要老子,还是要儿子,自己选吧。”
“你……”
季怀真不再多言,带着火烧离去,命人给季晚侠传话道:“去告诉她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同她一起用饭了。”
他将火烧留给季晚侠母子,与白雪乘车出宫来到处宅子旁。
在他走后,李峁在原地站了很久,望着季怀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人上前,对李峁行礼。
李峁道:“他去何处了?”
那人道:“回殿下,他去了一处不常住的私宅中。属下多次带人打探,里面只住着他从红袖添香赎出来的男妓,季怀真并不在此过夜,只逗留两三个时辰便离开。他每次从此离开,那男妓都会去城中医馆看病。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看病?”
属下面露尴尬,犹豫一阵,硬着头皮道:“男子之间行房多有损伤,季怀真每次离开后,那小倌都要去抓药……治,治后面。”
李峁面露厌恶。
“这样说来,季怀真确实只知声色犬马了?他最近可有和什么人联系,可有把心腹白雪派出临安?”
属下摇了摇头。
李峁眉头皱起,困惑起来,沉声道:“找人盯着他,若有异常,立刻按原定计划,调兵进宫以保护之名将季晚侠扣押。季怀真的兵两年前都在恭州死得差不多了,他身边除了白雪,没多少人可用。”
再说季怀真,到地方之后,白雪掀开车帘,发现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白雪不忍将他叫醒,又轻轻放下车帘,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里头才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