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手脚并用爬到屏风后面,从墙角挪开一物,钻着狗洞出去了。
季怀真被这叫路小佳的道士一招奇招搞的一头雾水,倒是燕迟在一旁酸溜溜道:“人都爬出去了,你怎么还看。”
季怀真笑了,趁着曾道长还有几步之遥,挥手让燕迟过来。
他拉着人领子一拽,险些就要亲上去,眼神直勾勾的。
“看两眼你也吃味儿?我又不曾让他也躺我床榻上去。在一旁老实站着,别耽误大人正事。”
到底是年纪小,什么都挂在脸上,被季怀真三两句哄的又生气,又忍不住嘴角甜蜜笑意。
“陆大人久等!贫道已命人备好……”曾道长推门进来,见这房中似是气氛不同,拿不准是否要继续说下去。季怀真一看这道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同燕迟,在心中断定这姓曾的怕是早已沾染道家淫邪戒律,不是什么正经人,轻咳一声,正经道:“不急,还有一事困扰在下已久,不知道长是否愿为在下答疑解惑,指点一二。”
曾道长示意他但说无妨。
“道长可曾认识张真人?”
对方供认不讳,直言与对方同出一派,若真按照辈分来看,他还要喊张真人一句小师叔。
季怀真心下了然,切入正题道:“想必道长也知道,当今陛下早已皈依我道教三门,膝下已有三位皇子,大殿下三殿下早已出宫建府,只有四皇子尚且年幼养在皇后身边。”
“人人都知四皇子体弱多病……”季怀真的话没有明着说,燕迟和曾道长却都听懂了。这个继后之子,拥有季家血脉的孩子,并不被人看好。
更重要的是,季晚侠的儿子不受宠,不是因为他年幼体弱,更不是因为季家树大招风。
而是阿全长得不像皇帝。
“只是前阵子上京刮了阵风,说四皇子面向不凡,乃是李耳托生。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外有夷戎鞑靼虎视眈眈,内有奸佞作祟,外加陛下尚未定储,这个时候再出这样的流言蜚语,只怕只会令朝中局势更加动荡。”
季怀真骂自己骂得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