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尔市西郊山,晚十一点。
正值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方便杀人夜。
山顶并排好几辆越野车,车周遭无人在,车内温暖如春。
跟过来的小跟班掐着点,和埋伏在山脚下的兄弟联系过后,转头看向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苏贯冠。
“苏哥,没人。”
苏贯冠没有睁眼,只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没人来在意料之中,宁闻砚能独自掌管荣家那么多年,当然不会被暗网上面的小手段骗了,如果对方真的来了,那他忍不住怀疑宁闻砚到底怎么当家的。
人不来也没关系,他会想办法先送点礼物过去。
这人生在大家庭里不可能没点儿软肋,真成冷血的动物,荣家也容不下他。
可惜了,苏贯冠想,时间不多,否则他还想多和宁闻砚玩上两天。怪就怪宁闻砚太让陶坛坛上心,这不是好征兆,陶磊说过,陶坛坛可以游荡,可以玩,唯独不能对人有心。
女人一旦动心,那就天崩地裂,对陶氏而言,有心相当于毁灭。
陶磊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是以宁闻砚必须得死。
苏贯冠转动着手机,思索将人弄死后怎么掩藏痕迹,让陶坛坛将人忘了,继续以前的生活。
“苏哥,我们还要继续等吗?”前面的人又问。
苏贯冠睁眼看了眼外面天色,这个天真适合做坏事啊,他庆幸于宁闻砚的警惕又有些对不起好天,便说:“再等等,要是十二点还没人,就走。”
前面的人点点头,低声对等在山脚的兄弟传达下去。
夜色更浓,半夜十二点,寒露霜重,外面被夜色笼罩的植被渐渐染上一层白,温度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