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罢,晋阳城新募的兵,一个也不能浪费在狼嘴里面。”
其实,古今议事议兵,凡是有能耐的主将,心里一般早就有了主意,将众人召集过来商议,不过是听听旁人的想法,以作启发之用。
对于李渊这样千牛备身起家,干过三州刺史一任留守,经历丰富,见识广博的地方大员而言,如果没有特别有见地的计策,到最后他原先那主意是不会轻易改的。
刘文静几欲张口,见李渊并无和善脸色,到底把话吞了回去。
其实,关于大唐塔神旨的事情还没说出来。但刘文静早就想好了,这事儿压根不能提,免得落一个因私挟公的口舌。
大方向定下来,剩下的事情便是商议如何退敌。
不打仗的话,便只能求和了。
只是城下之盟向来屈辱,晋阳军不久后是要挥师南下的。
若低头服小,和了突厥,那是极伤士气的事情,又在道义上站不住脚,等于大军未动头顶上先罩了一层阴霾。
这个时候,裴寂又站出来了,
“我有一法,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渊颔首示意裴寂说下去。
裴寂道:“突厥人惯常南下,目的不是攻城掠地,而是为了劫掠资财,此番也不过如此。
要我推断,突厥人不会在此多做逗留,其缘有三——
一则补给不力。突袭而至,必定轻装简行。
二则后方不稳。突厥人之所以行军迅速,无非是马邑那方,刘武周勾连外贼,在北面开了口子,将他们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