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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德平变成干尸的一瞬间,舞马祭台上的青油灯化成一道虚影,钻进了紫衫姑娘的脑袋里。
舞马则发现自己终于恢复了气力。小腹传来暖洋洋的感觉。
低头一看,腹中被田德平捅开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愈合了。
田德平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
舞马把耳朵凑过去,田德平却不再说话了。
他望着紫衫姑娘,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舞马走到田德平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老兄……”
田德平一下子垮了,化作一团尘埃四散开来,衣物滩落一地。
昏昏尘埃之中,一柄黑缨长枪孑然而立,枪头隐隐发出啜泣声,似是为其主人哀鸣。
哀鸣中暗带祈求的意味,让舞马下意识想伸手,抚慰它,乖哄它。
正要伸手的时候,舞马忽然想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失了。如果田德平在这柄枪里留下什么暗手,那我岂不是趟过了大风大浪,倒在阴沟里喝了洗脚水。
正犹疑着,黑缨长枪低鸣一声,化作一缕黑芒,倏地钻进舞马体内,寻着《图鉴》而去,潜入画卷之中,与熊怪手中的黑缨枪图案融为一体了。
舞马心头一惊,正打算仔细观瞧,旋而想起眼下可不是分心的好时候。
他抬起头来,往另一个祭台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