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是被饿醒的。
还没坐起来就先打了一个寒颤。
浑身又酸又疼,哪怕有墨玉珩的衣裳盖着,顾南乔还是觉得鼻子有点堵。
春天的夜晚,夜凉如水,凉风阵阵。
肚里无食,饥肠辘辘。
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坐起身,才发现竹筏已经停在了一处河滩上,竹筏上只有她一人。
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在不远处找到了正在架火堆的墨玉珩,他正蹲着,处理着什么东西。
顾南乔拢了拢衣裳,检查了一下灵芝,这才漫步下船。
“你醒了?可是饿坏了?先去火堆旁边暖暖手,很快就能吃烤鸡了。”
墨玉珩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鸡毛已经拔得差不多了,内脏也处理干净。
顾南乔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石头上,烤着火,浑身暖洋洋的,倒是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山鸡是下午的时候墨玉珩顺手猎的,个头不大,一只山鸡对饥肠辘辘的两人来说不够填饱肚子。
但胜在墨玉珩的手艺不错,山鸡刚烤没一会儿,就散发出了香味,特别是墨玉珩在山鸡肚里塞了一种不知名的野草,更是让人闻着就垂涎不已。
顾南乔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火上的山鸡,像是只要一声令下,她就会往前扑去。
墨玉珩被她这副馋样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