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自己就是个失败的例子,让燕珩引以为戒。
母亲死前绝望的脸在他脑海闪现,那个悲惨的女人直到死前喉咙里还发出悲戚的哀鸣,说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嫁给他的父亲,生了他。
“你死了多好,死了我就不会那么痛苦。”
“你不该被生下来,你是个肮脏的结晶,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不配见到阳光!”
“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我已经那么痛苦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噩梦惊扰,燕珩猛地从床上直起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姜予初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惊醒,刚想起身拍开灯,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姜予初手僵在半空。
她经常做噩梦,所以立刻察觉出燕珩的状态许是受噩梦惊扰。
姜予初不会安慰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燕珩手上的力道太大,勒的她腰肢发疼。
姜予初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温热的气息近在耳边,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手僵在半空中许久开始发酸,燕珩却没放开她的打算。
犹豫半晌,姜予初轻轻把手落在他的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
她也做过噩梦,知道梦里的那种绝望和痛苦。
尽管姜予初不能和燕珩感同身受,但是噩梦侵扰的神经都一样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