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是个慈祥的老妇人,这时候目光冷厉环视全场的样子却莫名叫人觉得胆寒。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
“不——”柳宁尖叫一声,而秦管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让人堵住了她的嘴。
很快就有护院的家丁抬了长凳和板子来。
柳宁这时候已经被吓软了,脸色惨白、眼神惊惧,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过去按在了长凳上。
等到厚重的板子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才痛得开始挣扎,可是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按着她,她却是半点也动不了的,就只是目赤欲裂,呜呜痛哭。
武昙只是事不关己的看着——
她其实完全不在乎这个柳宁知道多少内情,就算这个丫头只是被人蒙蔽,只是一次无心之失那又怎样?试想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的反应够快,整个定远侯府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这世道就是这样,不管你是聪明还是蠢笨,都得为了自己的每一次选择和做过的每一件事负责,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推脱。
而旁边的武青琼,却是在听见柳宁的第一声惨叫的时候已经吓得一个瑟缩,转过脸去,缩在了孟氏怀里:“母亲!”
孟氏只拍拍她的后背,也是冷着脸一语不发。
对于柳宁,她甚至是比老夫人更恨的,老夫人只是想正家法,她却恨不能将这丫头抽筋扒皮、千刀万剐,毕竟——
这一次真正最倒霉的是她的宝贝女儿。
前面行刑打板子的就只有一个人,所以时间就格外的拖得很长。
十来个板子下去,柳宁就已经挣扎不动了,一滩烂肉一样的趴在那里,任人宰割了,只剩下每次板子落下,她嘴里的呜咽声。
等到板子打到二十多,她已经皮开肉绽,衣裳透了血,紧紧的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