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唐馨儿,陈蓦与刘辟走出屋外,果然见到院门外站着两个人,不时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院内的百来个人,或许他们正在诧异,这小小的院子,究竟如何才能塞下这么些人。
也难怪,毕竟刘辟手底下的弟兄一听说陈蓦成婚,争着要来吃酒,谁也不让,也至于陈蓦这小小的院子是人满为患。
紧步走了过去,陈蓦对荀彧抱拳说道,“二公子,别来无恙!”
荀彧儒雅一笑,拱手拜道,“彧一切安好,多谢莫贤弟……”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歉意说道,“彧见贤弟年幼,姑且讨个大,不知……”
陈蓦对于荀彧倒是颇有好感,半开玩笑地说道,“能与荀家攀上几丝关系,如此岂不是一件幸事?”
话音刚落,就听荀彧身旁一位身穿儒衫的士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对于他人来或许如此,而对于将军,恐怕未必吧?”
陈蓦愣了愣,原本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却见那人拱手拜道,“在下荀攸,字公达,当初在朝中任黄门侍郎时曾经有幸见过将军几面,只是荀攸当时官职卑微,将军不记得罢了!”
陈蓦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勉强说道,“在下不知先生说的是什么,在下不曾去过长安,也不曾当做什么将军……”
“当真?”荀攸轻笑一声,一字一顿说道,“在下即便忘却了他人,也不至于忘却将军,奋威将军,陈蓦!”
陈蓦的眼神骤然一紧,旁边刘辟看得真切,连忙叫弟兄关上了院门,百来号齐刷刷将荀彧、荀攸二人团团围住,有的甚至已经拔出了随身所带的兵刃,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一边频频观望陈蓦脸色。
见院内百来个人拍案而起,荀彧不禁苦笑出声,转头对荀攸说道,“哎呀,公达,不是说好我们今日只为祝贺而来嘛!”
荀攸哈哈一笑,仿佛看不到那些握刀的莽夫般,笑容自若地对陈蓦说道,“莫怪莫怪,攸只是玩心忽起,不过将军如此恐怕也并非待客之道吧?”
见荀彧、荀攸二人神色自若,陈蓦心中暗暗赞叹一句,瞪了一眼刘辟,只见刘辟缩了缩脑袋,招呼着自己百来个弟兄又坐了下来。
四下一望,荀攸开个玩笑说道,“将军这是打算放过我等?难道将军不怕片刻之后便有卫兵至?”
在荀彧无可奈何的目光中,陈蓦淡淡说道,“陈某相信两位只为道贺而来,即便有卫兵至,陈某也自信能够从容脱身!”
一句话说得荀攸为之动容,抚掌赞道,“久闻将军虎威,攸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