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没吃两口,抬眼就看到了蒋郁的西点店。
茶色玻璃桌旁边,蒋郁偶尔站起来夹面包,大多时间窝在沙发里打盹,对面摆了个骨瓷杯冒着拿铁的热气,坐着的人正是司祁。
“我算算时间,你那吊瓶根本没挂完吧老七?确定退烧了?”蒋郁胳膊撑着沙发,嘴里叼了根戒烟糖。
“我心里有数。”司祁外套扣子散着,里面衬衫料子介于丝绸跟贡缎之间,端了骨瓷杯抿了口,淡雾里看了眼他,“怎么想起来戒烟了。”
“司暖逼得。”蒋郁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我要是能跟你一样,说戒就能戒就好了。”
司祁前段时间抽电子烟,蒋郁还颇为担忧了一阵,结果他消息还没捂热呢,司祁已经戒完了。
抽烟容易戒烟难,这意志力蒋郁只能望洋兴叹。
“看哪呢老七?”蒋郁觉得他视线不对劲,跟着看了眼对面。
他纳罕了一声,“呦。”
司祁淡淡收回目光,眉心微动了下。
蒋郁笑笑,“难得看到慕轻同学跟别人一起吃饭,这是交朋友了。不过我看她今天好像对你有点意见,你惹着她了?”
司祁默了片刻,搅了搅骨瓷杯里没化开的方糖,隽黑眸子浅浅垂着。
“我得劝你一句老七,做人不能太贪心。”蒋郁嚼碎了糖,一本正经的点头。
司祁不轻不重看他一眼,“贪心?”
“对啊,你也不能老惦记着过去式吧。”蒋郁一副指点迷津的模样,“今天在医院,咱们家慕同学还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叶幸来着。”
司祁眼神里有些异样,又温润的遮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