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不屑笑笑,淡淡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她转过身,用圆珠笔在空白课本上慢慢勾勒线条打版,漫不经心的考量家里的翡翠原石该雕什么。
许清梧掀了掀眼,看着斜前桌扉页上徐徐勾勒出的山水图,眼神动了动。
她莹白右手随性转了转笔,落笔潦草,日出于山岳之上,湖绵延两岸之间,素笔勾勒,一气呵成。
许清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看,逐渐皱起了眉,刚看的时候笔法是很写意,但逐渐他开始察觉不对。
忍无可忍,他闲闲垂眼,“画成这样,根本不考虑整体布局,就算是写意山水,笔法可以潦草,景物比例不能失真。”
慕轻笔没停,置若罔闻。
画完最后一笔,淡淡看了眼同桌,“好看吗。”
魏北呆头鹅一样,低头看了眼,给力的竖起大拇指,“好看。”
雕刻的版图跟作画一脉相承,但又不尽相同,因为雕刻要最大化放大不同玉石本身的优点,比如种水跟颜色,规避掉裂纹跟棉絮,所以照作画标准品评雕刻,不能说是张冠李戴,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慕轻懒懒的把这页翻过去,莹白掌心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翡翠玉坠。
许清梧收回目光,闷声捏着刻刀削铅笔,无所谓,反正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何冬临也生闷气,拿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鼻梁。
凑,气都气死了!
“慕轻,你出来一趟。”教室门外,班主任抱臂看着手里成绩表,脸色不太好看。
“去吧,好好求求学校,说不定能让你借读呢。”何冬临扳回一城,得意忘形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