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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呢?”我问孙禄。
孙禄没说话,眼睛却斜向了墙边那一堆被扒开了一个豁口的建筑垃圾。
我朝那边走了两步,但还是心有余悸的停住了脚步。
我不是铁打的胆子,刚才经历的一切已经让我几乎崩溃了。
我并不是不敢看那人头,让我惧怕的,是在管道近乎封闭的狭窄空间里,从眼窝中飞出的那只甲虫。
然而问起来,孙禄、窦大宝和桑岚的父亲,却都说没见过有什么甲虫。
见窦大宝还是一脸内疚,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兄弟,谢谢。”
这声‘谢谢’发自肺腑。
坦白说,当时下管道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只是一门心思想找到纠缠上那个女人的鬼,完忽略了本应该考虑到的因素。
换做以前,我绝不会这么冒失,但这次不同,这次关乎‘那个女人的性命’,关心则乱。
我比窦大宝体重轻点儿有限,他在那么难以使力的艰难环境下还能坚持不肯放手,绝不是力气过人,而是怕我有闪失。
虽然他抓住的只是一根‘上吊绳’,可是在上面没有牵引力量的情况下,我直接从上面滑下去,如果下面有根钢筋,甚至是支楞八叉的木板,都有可能要我的命……
警方的人赶来,勘察现场后,又叫来了消防等相关部门人员。
最终,从二楼的管道下方,挖出一具被绿色网纱包裹的无头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