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斜了他一眼,垂眼看向右手。
“别看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看出来的话,那才出鬼了!”司机翻着白眼说道。
“你……”
我再次语结,眼珠转了两转,没继续说下去,右手一抬,将一直紧扣的阴阳刀收进了袖管里。
“行了!先行礼!”正屋里忽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人声音。
原本还在各自布置的古装男女,闻言像是收到号令,同时转过身,急匆匆走进了正屋。
紧跟着,屋里传出先前开门时,那个‘媒婆’的声音:
“新姑爷进门,叩拜免了。赶紧进来行礼吧!”
我看向身旁的出租司机,见他低着头嘴角带笑,先前还剩在心里的半拉悲伤又去了四成,不轻不重的一掸长衫,迈步向前走去。
我家是老院老屋,时值正午,又是响晴天,光线反差,在外头基本看不出屋中状况。
可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原本昏暗的屋子里,立刻被突然亮起的橘红色照亮起来。
定神一看,我不禁哑然。
老屋原来的陈设布置还在,却多了几分炫红彩挂。
正门靠墙的条案上,姥爷的遗像还在,上香的香炉却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正对条案的当门桌子上,摆满一桌鸡鸭鱼肉俱的酒席。
然而条案的两头,却又各架着一盏烛台,上面分别插着一支点燃的红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