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苏父忙回头看去,这才察觉嫡亲大女儿被落在了身后,忙转身两步,殷切道:“囡囡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芙蓉眼圈红红的,哽咽道:“父亲,你怎么一看见玉姨娘和若凤若怜,就把女儿忘了呢?你每次回家,都和他们一起走,从来都是把女儿扔在身后,我好伤心啊!”

    她越说越痛心,不知是原身遗留的情绪感染,还是香囊里的猛料有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看起来极为伤心。

    “囡囡!”苏父本就是爱哭之人,看到一向骄傲任性的大女儿哭成这样,眼圈也红了,“都是父亲不好,囡囡不要难过!”

    苏芙蓉边哭边道:“我不难过,就是想让爹,让爹看看女儿,呜呜!”

    苏父:“囡囡!我可怜的囡囡啊!”

    他这把年纪了,又常年走南闯北,见识极广,并不认为后宅之事可以放心交到妇人手中,是以对苏芙蓉很上心,衣食住行处处过问。怕她被妾室欺负,多年来硬顶着若怜若凤苦苦哀求的压力,坚持不肯把玉生烟扶正。

    在他看来,玉生烟这么多年为苏家操劳,扶正可以,但必须等囡囡出嫁。

    至于庶出身份对若怜若凤嫁娶不利?反正他们年龄小,等得起。

    做到这一步,苏父自认已经是个好父亲了,没想到囡囡会在这么小的小处委屈,还哭得打嗝,恐怕是多年积累,一朝爆发的缘故。

    亏他还以为女儿从来又骄傲又任性,是苏家呼风唤雨的存在,可是现在想想,到底是他托大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囡囡到底承受了多少?

    苏父想到此处,心头更是难受,简直想把自己关到书房痛哭一场。

    父女俩眼泪汪汪地对视,眼瞅着气氛要变,玉生烟柔声道:“小姐快擦擦眼泪吧,老爷远道回来,风尘仆仆的,合该多休息才是。”

    “哼,她就会给父亲添麻烦!”苏若凤冷着脸,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一般,大声道,“姐姐口口声声关心父亲,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招赘夫婿?你可知道,父亲半途得到消息,都被你气病了!你这么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怎么配做父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