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挖出水来?即便真能挖的出来,恐怕也得往下深挖几十米。这种深度,以顾梨的认知,非人力所能完成。
晏清和他同样的姿势,只是比她高出了不少。
他此时也低头看着脚下的泥土,点了点头,对顾梨的话表示认同:“嗯,我觉的也是。”
顾梨叹息一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忙活了这大半日,竟然做了无用功。他是闲疯了吧,她竟然还跟着他一起疯了。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把挖出来的土再填回来?”顾梨语带嘲讽地问。
如果他敢说是的话,她扔下锄头就走,才不陪他疯下去。
好在晏清并没这么说。
“不用了,我们上去吧。”
两个脑袋短了路的人,一人拎着一把锄头,沿着歪斜的坑道走了上去。
如此一折腾,半日过去了。
晏清照顾到顾梨的情绪,中午特意为她做了鱼羹。吃到鱼羹,顾梨才把这件不怎么快乐的“快乐之事”给忘记了。
皇帝驾崩,所有行市都歇业,春回堂自然也不营业。所以,他们二人便一直在家中。
自从挖井之后,晏清就没再做出什么奇怪之事。每日在家中,不是看书,就是抚琴,要么就是和顾梨闲聊,日子过的安宁又惬意。
顾梨不出门,也不管朝堂之事,所以并不知道如今的朝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其实越国的朝堂,从太子身死那日起就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