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尽然忘记了这里是选花魁的现场,被李堂堂的一桌席面弄得只知道低头吃饭。

    厅里的美人儿杵在各自的位置上,她们本来就为了今日准备良多,别说吃食了,为了美貌和姿态,连口水也是不敢多喝的,可是看着面前这些富贵姥爷们狼吞虎咽的架势,原本乾瘪肚皮更加瘪了。

    盈盈上来的时候李堂堂给她拿了一些羊r0U汤,N白sE的汤碗里一点儿浮油都没有,她用筷子去碗里一捞居然还有颗颗饱满的粟米。

    汤汤水水一碗下肚,这会儿见着别人吃饭也没有那麽难捱了。

    想到这里,盈盈不禁对李堂堂更加感激。

    世人只道B1a0子无情、戏子无义,可又有谁对她们是真感情?

    恩客们有的为了她的脸、有的为了她的身子,更有甚者是为了脸面。

    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

    老鸨就更好说了,钱才是正紧东西,挣来钱的就是小姐,挣不来的那便是丫头。

    盈盈原是抚城附近村里的人,十多年前赶上国家战乱,饭都吃不上,一条K子一家子轮着穿。

    那时候,北疆人总来劫掠,俨然就是把抚城当做粮仓一般。

    秋收、过年,每每又抢人又抢物。Ga0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实在活不下去了,四岁的盈盈光着PGU被父亲卖给了人伢子换了几斗粮食。

    她依稀记得那天风雪很大,淋在身上冰冷冷的,爹拿家里的破布裹着她出了村。

    走到城里,给她买了一碗热汤饼。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洒出一点点,就这样从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挪给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