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觉得呢?”阮清阙没有直接回答阮竹的问题,其实早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只要是有关阮竹的事都会向她简约报备一遍,倒也不是监视,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
秦素芳是戏子,她心里也清楚,只要没人作妖她是不会管这些事的。
阮竹脑海里有两个人在争执,一个是林苏秋的话,一个是秦素芳。
两人说过的话都似乎在耳边响着,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去选择其中一个。
“阿姐,我觉得林苏秋是个苦命人。”他迟疑了半天,最后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阮清阙没忍住的闷笑出声,笑道:“我的傻弟弟啊!那戏子出生的哪有什么好命人,哪个不是苦命的,只是对于那些爬不起来的算是好命而已,这个你应该知晓的。”
她说完这话也不等阮竹回应,突然问道:“既然是洋楼的宴会,阿竹不如就穿件新式衣服,我想着既然苏少爷送了我洋装,给你的东西里面应该也有相同的吧?”
阮竹有些迟疑的点着头,“阿姐不是说爹他不喜欢新式的东西吗?”
“是,但要看人。”她意味不明的笑着,什么话都没说,但阮竹却什么都已经明白,似有若无的叹息。
阮清阙见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开口感慨道:“阿竹,自从你掉水醒来之后懂事了不少,也聪明了不少,以前的你可不会听阿姐说这些话。”
阮竹瞬间一个激灵,目光下意识朝着对方望去,四目相对间谁都没有眨眼。
难道是被发现了吗?
不安即刻缠绕在阮竹心头,他知道自己若是被发现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自然不敢先转移视线,就好像这样一做就等于默认了什么一样。
只能硬撑着与阮清阙对视,直到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阮清阙突然笑出了声,“你啊,这么紧张干什么?”
“阿姐只是觉得苏家不愧是没落的大家族,你才去了几日竟是学会了这么多,要是多待些时间的话,岂不是可以帮着管管家里的生意,这次宴会上若是遇到苏少爷的话,记得帮阿姐表示感谢。”
她低垂着眼眸,伸出手拍了拍阮竹的肩膀,顺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位置,满意道:“阿竹长大了,阿姐很高兴,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