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儿皱眉道:“这些活儿有什么文章可做?都知道是人命关天的事,大家很仔细的。再说,我这刚刚想起,那丫头……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逊于我,就算将她撵出医女馆,万一严修文就看上她了呢?不做医女就不做呗,进了严家的门,还怕不能锦衣玉食?”
她说到这里,就凑到周氏面前,咬牙恶狠狠道:“姑姑,叫我说,今儿席上将她的事情宣扬一通,没两天就会传开,到时咱们再找人添油加醋多说点坏话,让她名声彻底臭了,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你看严家还敢娶她?”
“不行。”周氏一瞪眼:“不要小看别人,若那严修文真的铁了心要娶她,你散布谣言有什么用?那个人聪明绝顶,谁知会不会帮沈初荷想办法?到时我们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情还是要从医女馆操作,到时我这边再帮帮忙,最好有个严重后果,叫那沈初荷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姑姑的意思……”周水儿瞪大眼睛:“是想……是想让她坐大牢?可……这可不是玩笑,万一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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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周氏恨铁不成钢地在周水儿额上戳了一指头:“你们医女馆的药材,还能进那些富贵门第怎的?一些泥腿子,死就死了,大不了到时由官府多给点抚恤银子,说不定一个贫户还能靠这些抚恤银过好日子呢。”
“可……可万一被查到……”周水儿心怦怦跳:“您刚才还说,严家少爷聪明绝顶……”
不等说完,就见周氏得意道:“聪明绝顶,那也得他有用武之地。医女馆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他替沈初荷喊冤?那丫头可还没进他严家的门呢。”
“那……方家……”周水儿还是担心,却见周氏不耐烦道:“方家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吗?虽然那方举子年轻,前途大好,但现在,他们也不过是个普通富户罢了,他还不能把手伸到府衙里。倒是那个叶世子,你回去要仔细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和沈初荷没关系了。”
“这个我自然晓得。”周水儿点点头,想了半晌后轻声道:“别说,姑姑你这个主意,我越想越觉着很好,医女馆人多杂乱,药材里随便多出点什么,谁能知道是我下的手?只是有一条,得保证出事后,能很快将这把火引到沈初荷身上,不然大家都说不清楚,连累整个医女馆事小,让她逃脱了可不划算。”
“自然要一击必中,不然让她添了防备,再想收拾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氏重新坐下,却见周水儿站起身,阴沉道:“既如此,我这就回去,先仔细打听一下,看沈初荷和世子府那边还有没有关系?另外还要做些准备工作,我想着,最好从炮制药材这方面下手,但沈初荷是新来的医女,还没有资格炮制,须得有个铺垫,把她调过去才行。”
“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急什么?这会儿兴冲冲回去了,万一露出形迹,被人察觉,岂不糟糕?”
周氏一把拽住周水儿:“你今晚就歇在府里,我正好还要和你好好合计合计。正所谓谋定后动,咱们可得好好筹谋一番。”
周水儿听了这话,也便顺势坐下,姑侄两个议论了半天,直到晚饭时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