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我瞎写的。”舒檀眨眨眼睛,叉腰哈哈笑了两声,“反正只要样子差不多,你们知道这是我的签名就行。”

    “那么,舒木鸡蛋同志,我们去食堂吧,去晚了该没菜了。”徐丹露边说边伸手拉她。

    舒檀:“......”我的签名是不是真的很丑啊?

    因为一附院职工食堂味道很不错,所以每天他饭店人都挺多,舒檀端着餐盘,飞快指了几个菜,然后要了碗汤,一转身,这才发现跟徐丹露走散了。

    不过空着的座位也很多,随便坐下吃完就走了,也用不着挑剔坐哪里。

    舒檀刚要往离自己最近的空座坐下,就看见斜对过的另一边也是一个人坐着的厉宁述,她眼睛一转,端着餐盘脚步一拐。

    厉宁述特地跟同事们分开坐,边吃饭边想今天早上那个病人,支气管哮喘反复发作四十年,近十年发作逐渐频繁,通常每年四到十月间发作,每次发作之前都无前驱症状,而且发作时间逐渐提前,今年才三月份,就已经发作了两次。

    每次发作时都持续一个小时左右,要用上万托林等药才能缓解,经人介绍找到厉宁述。

    厉宁述看过他以后,给他下的中医诊断是风哮症,西医诊断是支气管哮喘,属风邪犯费、气滞痰阻证,开了十四天的汤剂,嘱服完后复诊。

    类似的病人厉宁述见得不是很多,但也有那么几个,让他感到好奇的,是患者服药后是否会如他所想的那样症状得到缓解——因为这是一个他自己琢磨的方子,之前在证型一样的几个病人身上用过后都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如果这个也能......

    厉医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一个新论文标题正在冉冉升起,说不得还能还能发一篇核心。

    正想着,头顶便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厉医生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吃饭呀?”

    这声音多耳熟啊,家里的黑猫老黑只要一听见就炸毛,偏她就住隔壁,总时不时隔着两边阳台的距离叫一声黑煤球,老黑倒想躲起来不让她看见自己,但又实在舍不得从阳台爬进来的阳光,暖呼呼的。

    也舍不得夜晚的景色,从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远处天边晃来晃去的彩色灯光。

    厉宁述心里无奈,面上不动声色,看一眼已经在对面坐下的人,“舒医生不也是一个人来?”

    舒檀笑嘻嘻地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跟丹露姐走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