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按着楚玉双腕的手逐渐放松,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好像在模仿亲吻的姿态。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寻找楚玉的人好几次从附近走过,但是两个人却仅仅沉浸在深深的亲吻中,谁都没有理会。
他们非常安静,沉默而无声地深入浅出,容止选的角落极好,也没有人前来打扰他们。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好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嘴唇分开片刻又重逢。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主动,柳树林的边缘角落里,春光简直肆无忌弹地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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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怎么办?”好几轮来回寻找的人都无功而返,阿蛮站在画舫不远处的岸边手足无措,几乎要哭出来。
王意之抬手轻敲眉心,转头问观沧海:“沧海兄,怎么看?”观沧海说要贴身保护他。便真一直留在他船上。
观沧海勾了下嘴角,笑容却有些古怪:“我估摸着,或许不必再派人去寻了。”他的耳力不是容止能比的,也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一定范围内许多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王意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话中潜藏的含义:“被迫?”
观沧海神情古怪:“眼下不是。”起初是。
略一思索。王意之随即下令准备开船,阿蛮和马车都还在岸上,原本是打算等着楚玉来后再连人带货一起上船的,眼见王意之要走,他连忙出声道:“不等楚玉了?”
王意之爽朗一笑,道:“她想必不会来,也不必继续在此等候,回家去候着吧。”
阿蛮有些不明白,他下意识转向观沧海,观沧海没有立即答他,只张口问道:“不等了?”这话问的是王意之。
王意之笑笑道:“她毕竟不是与我同路之人,就是带她走了,她心中仍会存有羁绊。倘若是十年之前,我年少轻狂,纵然无意温柔乡,也必定与那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