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骛别说两个月了,他连两天都不想再等。
他又看了一眼徐不疑,他倒是什么都不怕,但如今徐不疑的眼睛不好,或许还是谨慎些更好。但想到要在这里困上整整两个月,他又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渡苦一走,他就在屋里打转。
徐不疑素来心静,又活得久了,所以全然不能理解南宫骛的烦躁,她只猜他是恼怒房间不够,便道:“我在地上打坐,你先休息。”
南宫骛一听,立刻说:“你在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坐地上!”
徐不疑却是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客套的,听到南宫骛这话,也不推辞,便在床上盘起了腿,准备打坐入定了。
南宫骛见这屋子实在是简陋,一张板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周围的墙壁都是土,轻轻碰一下就是一身灰。
他道:“这一路来风餐露宿,客栈也只能住这样的,倒是委屈你了。”
徐不疑从前好歹也是青阳峰的弟子,以青阳真人的地位,想来她在宗门里是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但他们二人同行以来,尤其是在落入风煌境后,吃的是她不喜欢的辟谷丹,连一个好好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
徐不疑闭着眼睛,道:“已经比枕流居好许多了。”
南宫骛眼睛一亮:“枕流居?是你在青阳峰住的地方吗?”
“是。”
“那地方是什么样的?可以说吗?”
“枕流居是一间开凿在山壁上的石室。”
南宫骛一听这描述,又想想徐不疑的作风,脑中便不由浮现出一个石洞来,里面床、桌、椅都是粗糙的石头雕琢而成,潮湿冰冷,一眼望去连个摆设都没有,黑洞洞的像个雪窟窿。
他便忍不住说:“为何非要如此苛待自己,你们青阳峰难道没有好一点的地方可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