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候荣府,花园水榭内,清风拂过柱边纱帐,带出一片浓热消减的悠闲,满桌都是时新水果和酿了一寒暑的错认水。
荣婳、齐氏、还有荣忆,三个人各占了一张贵妃榻,听着水榭里从江家回来的人复命。
水榭里,前去送礼的婢女小厮站了一片,七嘴八舌的和荣婳学着今日在江淮府上的见闻。
王婆被挤得插不上话,站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赔笑着。
“他说什么?”荣婳蹭一下坐起身,手里团扇也扔在了身边贵妃榻上,不敢置信般的看着小厮们,诧异惊道:“清风与铜臭,不相为谋?”
小厮婢女们连连点头。
“呵……”荣婳气笑了。
好个清风与铜臭不相为谋!
很好,江淮,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厮们重重点头,满脸不忿:“嗯!他就是这么说的!”
荣忆将手里吃完的杏核啪一声甩桌上,不留余力的嘲讽道:“什么玩意儿?有钱怎么了?有钱是我们的错吗?”
齐氏看着气狠的姑侄俩,反倒有些饶有兴味的说道:“我本以为他欠着那么多债,还担心会为了钱伤着绒绒,眼下看来,这状元爷有点儿意思。”
荣忆竖目看向齐氏:“有什么意思?我看他就是不识抬举。我们女方家主动开口,还送了不薄的见面礼,竟说我们是铜臭!”
荣忆看向荣婳:“姑姑,你说的对!这就是个肤浅的人,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咱不搭理他。”
怎知荣婳听罢,眉毛一挑,却道:“凭什么不搭理?我荣婳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钱解决不了事。他不是嫌弃我们铜臭嘛,那我就用钱砸服他!”
荣忆一听愣住,那天在万华楼你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