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猛如虎!
这是在与典韦交锋之后,太史慈心中的唯一念头,那两条单手大戟每一招都是雷霆万钧,太史慈力气也不弱,但若是脚力的话,估计自己连三合都撑不下来,只能凭借技巧和战马来回游斗,借助马力,勉强能与典韦持平。
不过典韦虽然猛似虎,但一双大戟抡开,大开大阖,却也不是普通的一勇之夫,颇有章法,太史慈借着战马与典韦战了八十余合,最终感觉力气耗尽,只得退下阵来。
“将军,无恙否?”臧霸跟上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太史慈,关切道。
“此人力大无穷,吾非其对手。”太史慈苦笑一声,当日他曾与夏侯惇斗了个不相上下,本以为此人已经算是曹操麾下头号猛将,如今见到典韦,才知道曹操麾下,亦不乏猛将,此人一身本事,恐怕便是朝中,也只有吕布能胜出一筹,黄忠、赵云或许能够一战,但也未必敢说稳赢。
至于自己,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子义将军留步。”就在太史慈眼见不敌典韦,准备退兵回城之际,曹军军阵裂开一条通道,便见曹操在几名武将的护卫下来到阵前,朝着太史慈叫道。
虽是敌人,不过对于曹操,太史慈并无恶感,毕竟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陶谦的不是在先,若非此番前来坐镇青州,为的就是制衡各方力量,太史慈实在懒得管这事,见曹操出来,太史慈犹豫片刻后,在马背上微微欠身:“慈见过曹公。”
“久闻子义将军乃忠孝之士,此番操出兵徐州,非为其他,实乃那陶恭祖太过可恶,杀吾老父,实不当人子,操才不得已兴兵而来,此事与文举公、与子义本无干系,子义何必苦苦相逼,操实不忍与将军刀兵相见。”曹操微笑着抱拳道。
“曹公见谅。”太史慈颔首道:“末将乃奉上令而来,不可轻易退去,曹公与陶公之事,末将不好多言,便是陶公有过,这徐州百姓又有何辜,望曹公三思。”
“看来,子义是决心要与曹某为难了。”曹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面色也沉下来。
“曹公见谅。”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傲然而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典韦,却见典韦已经再度掣出铁戟。
“好。”曹操脸上阴沉之色尽去,一挥手,示意典韦莫要动手,微笑着看向太史慈道:“人各有志,曹某不会强求,今日便不谈这扫兴之事,我与将军一见如故,可惜如今你我是敌非友,否则,定要与子义将军痛饮一宿!”
太史慈微微皱眉,却不知道自己何时与这曹操如此亲密了,心中竟生出些许愧意,叹息一声,抱拳道:“曹公见谅,若无其他事情,末将便先告辞了。”
“子义何必如此匆忙?”曹操将太史慈叫住道:“便是子义不愿与我这敌人多言,也不急在一时,你我虽不能把酒言欢,但今日一别,下次相逢,怕是便要沙场相争。”
“曹公言重了。”太史慈叹了口气,倒不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