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林惊鸿接过骨哨,揣进兜里。这个死法,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她忍着填满胸腔的酸涩,跪在了地上。
前面的黑狗连忙闪开,才发现她跪的,是石碑。
林惊鸿把骨哨放在一堆头骨之间,心思沉重,“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人都已经换了一代,有些事情,还是没个终结。”
叶行看着无字碑,死后无名,孤零零地,屹立在彼岸花丛,前人不提,后人不知,终究会被所有人遗忘。墓的主人,不愿被人记得吗?
他问:“前辈,这是谁?”
林惊鸿摸着石碑,满眼回忆,“宴青。”
宴青的墓?
狗家守的,不是叶家的东西,而是宴青墓?王总要找的,是宴青?如果她的墓在这里,那也就可以解释得通,孔莹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都是太岁,同葬于一处,孔莹和宴青长的又一模一样,两人之间必有联系。
林惊鸿起身,“如你们所见,宴青已经死了,我是她的守墓人,这里,是我的道场。”
言外之意,是想他们问她问题。
她看了一眼雾里,神色复杂,上次见她,她跟她说要下场大局,这次再见,她看她的眼神一片陌生,显然已不认得她了。这也是她的计划?
叶行想了想,“万年历的地图为什么刻在冰棺上?”
林惊鸿看过去,“冰棺上的花?那是你爹和你娘的定情信物。那朵花,当年他们跋山涉水,找寻万年历,找了好多年,才找齐的,意义特殊。”
她没否认,果然是万年历的地图。
“等等,”林惊鸿忽然一脸凝重,“你们动了万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