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远脸色一沉,说:“既是皇上亲自决断的事,臣觉着并无不妥!”
看到赵卓远的脸色,赵惠就知道自己的皇叔果真是在为此事生气。
“皇叔,惠儿知道皇叔为何会生气,毕竟修造大渠乃是劳民伤财的大事,可是南疆历来是我大邑的国土,百姓也是勤勤恳恳,对我大邑无不拥戴有加,如今遭遇大旱蝗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历年南疆都会遭遇旱灾,朝廷都是开仓放粮,岂有坐视不理之说?”
“开仓放粮?皇叔又岂会不知,这开仓放粮经过层层克扣,真正到百姓手中的又有多少?南疆地广人稀,本该是最富庶之地,却是因为缺水成了大邑国最穷僻的地方,百姓常年遭受疾苦,皇叔可真的忍心?”
“好,皇上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此乃好事,可皇上又怎知这开凿大渠拨去的阴凉不会被层层克扣?”赵卓远顿了顿又说:“银两短缺,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百姓,今年本就颗粒无收,到时候要到哪里去找银钱交修建大渠的赋税?皇上修建大渠乃是造福千秋,可千秋都是以后的事,眼前百姓的死活,难道皇上就能忍心舍弃么?”
赵卓远一番话后,赵惠并未接话。
他以为赵惠就这么知难而退了,眼神中难掩几分失落。
不过,随后又想,无非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中能有此大志以实属不易,是自己太心急了,对他这么百般刁难,他会知难而退也算是正常。
赵惠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高耸的书架前,从在他伸手能触及的那一层拿出一本折子,掀开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觉着并无不妥后,才合上,拿着走到了赵卓远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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