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儿,与她在信里无话不谈的邓昆仑也曾提过,说组织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很多对象,一度,他在女士群中非常的受欢迎。
只不过他自己当时醉心科研工作,不愿意结婚,才迟迟没有结婚的。
当然,曾经有多受欢迎,随着他将来因为思想政治方面的原因被下放牛棚,而且一下放就是七八年,那些女同志的崇敬和仰慕也就如烟消云散了。
下放牛棚,这是邓昆仑人生中的大劫,就冲着她在监狱里服刑时,他寄给她的书籍和生活用品,以及想尽千方百计送进去的那些上好的化妆品,她也绝对不能叫其发生。
哪怕那只是个梦,梦里的她,受到的最后的安慰都来自于他。
最后对于人生的憧憬,也全是他给的。
次日,大清早,苏樱桃趴在厨房炕上,怀里抱着做好的衣服。
“樱桃,你傻呀,昨天晚上就睡在厨房里,这炕上什么都没铺,不觉得咯的慌吗?”苏小娥笑眯眯的问。
“咯,但也凉快,二姐你起的这么早?”苏樱桃反问?
“农村的土炕臭,我睡不习惯,你也真是的,呆我家多好啊,睡着床那么舒服,干嘛跑回村子里,你可真傻!”苏小娥带着明显的鄙夷说,看那样子,全然忘了她曾经也是从这个村子里出去的了。
“呆在我家不是能给我爸我妈挣工分,呆城里,一天给你们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大婶也没给我工资啊。”苏樱桃直接说。
苏小娥给这一句话堵了嘴,顿时嘿的一声:原来一直听话又乖巧的小樱桃,这还有脾气了?
她难道忘了她读书,穿衣服,全是她们一家自助的事儿了?
这是忘了本了吧?
不过毕竟博士的相亲才是大事,因为这事儿关系着苏双成的前途,苏小娥还不得不陪她去走个过场。
当然,也就不敢跟樱桃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