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冰家里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萧乐还在抽泣,手里握着团纸不时拭泪。
直到拦着的士,上了车,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张口第一句话就暴露她仍旧沉浸王冰家里氛围的真实心情。
“老公,你不要在外面混了,我想平平安安跟你过一辈子。”
陈依哭笑不得。即使不说事情过了他没必要跟混混一起玩,学校里那种混混哪里会随便没命,最多就拳打脚踢夹棍子敲打,再倒霉点也就是西瓜刀留下外伤。
“好,以后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萧乐答应罢了,擦干了眼角泪水,片刻,忽然扑哧一笑,扬手打了陈依一记。“讨厌!我太投入了嘛……你还笑人。”
陈依心想总算回过神了。
转而又记起王冰母亲的话,还是觉得王冰的父亲做为丈夫和父亲的身份做为确实可敬。忽然明白即使一个罪犯的死刑毋庸置疑的连他最亲近的人都觉得该这样,但是他如果有好的一面,让人感动和敬佩的一面,也不会因为他是个死刑犯而改变。虽然也不会因此改变他的死刑。
情理混合一体,又分开独立。
他觉得过去看新闻跟着陈父和大人们说某个落网的罪犯如何该死,甚至想当然的臆测其人品德性实在不应该。终于体会到陈父常挂嘴边那句话的道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陈父每次说时都加上‘毛主席说过’。当然,陈父提起时多是指责陈母没有详细了解就随便说他鬼混不对。
陈依此刻觉得随意评论一件事情和人的确太想当然和不负责任,的确如毛主席所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真正全面的了解一件事情怎么可能评论的不离事实真相呢?
“老公,去我家吧!”
“啊,帮我补习功课?”
“好呀。”萧乐笑不停,这话连她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