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动静终于沉寂下去,我也就安心地放弃了挣扎,只是慢慢的,脸上有轻飘飘的东西来回拂过,痒意拉住我的意识,让我真正从梦中惊醒。屋内还是一片黑沉,某种温暖的触感贴着我的脸颊,在我呼x1的时候有细软的绒毛被吹得来回摇曳,那正是让我醒来的万痒之源。
一瞬间某个恐怖的猜测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家里又闹耗子了吗?这样的想法浮现,我没忍住爬起来,闭着眼一边疯狂甩头一边抓起枕头往四周瞎打,枕头砸中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出叫声:
“咕咪!”
怎么是你啊,阿毛!
我顿住,m0黑走到门边打开灯,一边感觉安心,一边心脏还狂跳不已,骤然升起的肾上激素让我有点晕眩。缓了会才有功夫去看什么情况。在床上的生物尾毛密长蓬松,穿过两腿之间被前肢抱在一起挡住三瓣嘴,脸颊鼓鼓,小小的耳朵向后拉,正可怜兮兮地贴在床头。
是、是松鼠!
妈耶,暴击!可Ai就是了不起!我完全不记得刚刚被吓得魂飞魄散,小心地向阿毛伸出手哄他过来。阿毛静静地观察我,明明只是好小一只动物,但是竟然让我赶紧到了奇怪的压迫力。
这样的异样感随着阿毛主动站在我手上而消散了:“呜呜呜阿毛你太会了,我好喜欢你哦!”
刚刚被无意中家暴的阿毛小声地叫,我仿佛从中听出他的委屈,瞬间愧疚满分。捧起阿毛,我用脸颊蹭他的小脑袋,顺便用手指来回摩挲他的大尾巴。尾巴尖尖扫在鼻子上,让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虽然毛茸茸很好,但是也很容易让人发痒呢。
狂喜乱舞的心情持续到我走出房门为止。鱼缸玻璃下角有一个大洞,但是并没有碎裂痕迹,边缘光滑,显然是被腐蚀而不是经由暴力造成。水从里面流出,淌在地板上到处都是水,周围的家具墙壁上有喷溅造成的水迹。总之,这不是松鼠能弄出来的。
我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在我没有看到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细思极恐,松鼠阿毛期期艾艾地凑过来,见我没反应,直接爬上我的头顶。柔软温热的一团坐在我的头顶上,玻璃照着他的身影,前肢揣在身前直立着,可以用T态端庄来形容。毛茸茸的大尾巴从我头顶上垂下来,在肩膀上一晃一晃,时不时卷起来。
这洞真可Ai,不是,我是说这尾巴真大。咳,总之我忽然安定下来,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嘛!
把阿毛抓下来r0u了一通,我决心要更加留意阿毛,b如安装一下监控什么的,省得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件。不过这个可以先放一放,现在的主要的问题在于...
问:已知我妈下午要过来,求解怎么才能把这一片狼藉蒙混过关?
答:救不了,等S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