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刚过去不久,长生头晕脑胀的站在言尺天君府宽阔的学堂大殿内。蒲垫和方桌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众人身旁。隔着三重帷幕后摆放着各色鲜花蔬果,熏香缥缈而形成的烟雾在大殿的上空构成各式各样的图腾。
与长生同样身着白底金纹的伽湘正端正坐在他身旁,她刻意挪近了两人间的距离,“长生,长生?”
“啊?你叫我?”他回过了神来。
“你怎么一早就魂不守舍的,昨晚没休息好吗?”伽湘手指触碰到长生的脸颊,“哎呀,你气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我……”手指寒冷令他瞬间醒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没睡好罢了……”长生闪身躲避开伽湘没来由亲密行为,恰好风息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互不顺眼的崇吾和有悔。两人分别扶着瑟瑟发抖且喷嚏不止的璧吴,助人为乐的同时还不忘记暗自比较,害的璧吴的病情雪上又加霜。
“伽湘,我说你怎么总缠着长生。”风息没好气的觑了她几眼,将面露惊恐的长生拉到自己身后。
伽湘见揩油不成,鼓起腮帮子调侃风息,“怎么,我吃长生的豆腐,你吃醋了?”
“吃醋倒没有,吃惊倒是有些。”
伽湘娇笑道,“吃惊什么?”
“长生生性属火,你生性属冰,明明属性相克,你怎么还偏要上赶着套近乎呢?”
风息话里有话,伽湘似乎被戳到了痛楚,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言。
长生暗戳戳对风息束起了大拇指,众人依次按部就班坐下。
璧吴和伽湘的座位前后相连,他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才摇摇晃晃的准备坐下,哪知屁股登得挨了一脚,他整个人前仰后合趴在桌前,墨汁溅了他满身。
“你……”璧吴捂着屁股叫骂道,“你踢我作什么?”
“当然是怕被某人过了病气”伽湘娇俏雪白的脸上露出对璧吴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嫌弃。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