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陆尘英老是忘不了阿菀当时骂他的那个眼神,还有那句‘你大爷的。’
“如今太后只听裕王的,皇上从来不多管闲事。太后和凌王爷那边也紧紧盯着我秦家。”秦蕊珠气的锤了一下椅子扶手,“太后根本就不信裕王爷要对付她的娘家人。这裕王爷着实可恨,秦相好歹是他亲舅舅,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只要袁家父子咬紧了嘴巴,待太后认清裕王的真实意图,定会出手保住秦家。”陆尘英在宫中行走了那么久,太后的心思他还是能猜中一二。
“只能这样了,母后一向仰仗我父兄。等到裕王爷亮出剑的时候,太后才信本宫当初说的话!”秦蕊珠说完,以手撑额,暗自沉思。
美人蹙眉,陆尘英心神一荡,见四顾无人,伸手揽住了秦蕊珠的肩,柔声道“珠儿,好些日子不见,你都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快走开!”秦蕊珠吓得赶紧打开他的手,推他离开几步之远,“大白天的,要是别人看见了,本宫和你都死无葬身之地。你赶紧退下吧!”
陆尘英不舍离去,秦蕊珠再三催促,他才不得不得退下。
看着陆尘英离开后,秦蕊珠终于缓了口气,她瘫软在地,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心内自哀自怨道“在这个深宫之中,我除了拥有一个皇后的头衔外,一无所有。太后拿我当棋子,控制皇上,皇上拿我当路人,漠不关心。与陆尘英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
茯苓在外听见,赶紧进来,扶起了地上的主子,忍泪道“娘娘千万保重!”茯苓对主子是死心塌地,这些年皇后的苦,她感同身受。
袁氏父子忐忑的进了京,来不及与秦相会和,就被等候在城门迎接的太监请进了宫。皇上大设宴席,接见父子两。
散宴后,两父子都高兴坏了,任由小太监牵引着朝宫门走去。出了宫,早有秦家的马车等候着了,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前往秦府。
“爹,没想到皇上如此宠信妹妹。我们袁家现在宫里也有人了。”袁孝义得意的笑道,继而,他变了脸,阴沉沉的说,“爹,秦相要我袁家顶罪之事儿子看大可以不用理他。秦相为自保,拿妹妹在宫中的荣华富贵做担保。如今,不用他秦家出力,妹妹已经自己挣得荣耀。而却,妹妹私下也跟我说了,皇后不久前还仗责于她,对于妹妹,她秦家压根就没出过力。皇上和太后对秦相已经失信,他秦家自身都难保了。到时候能不能把我们从牢里面保出来都未可知!秦相的话不可全信。”
袁鼎鸿凡事都是听从儿子主张,他不禁问“那我们该如何?”
“待会见到秦相,我来与他周旋,爹你尽管在一旁听着便是。”袁孝义冷笑着,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好吧!”袁鼎鸿顺从的答应着,他完全相信儿子。
车子在夜色里奔跑,没走多远,忽然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