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一时间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究竟在何时被何人用这样的目光光所看过。
“你还记得夙玉?倒也不枉费那孩子对你念念不忘。”夏侯麟这般说道,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将那手中的茶杯与茶壶放回了原位。
按道理来说夏侯夙玉是这夏侯麟的姐姐,他称呼夏侯夙玉为那孩子,这应该是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可他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却没有半分异样。
加之这夏侯麟从出现那一刻开始便已然是浑身透着古怪,苏长安倒也见怪不怪,他继续问道:“那你呢,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男孩依然没有直接回答苏长安问题的打算。
他又站起了身子,在昏暗的房间中举目四望,像是在寻找着某些东西,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房间中的某一样事物之上。
他指了指那里,说道:“这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
苏长安一愣,他寻着男孩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张寻常木桌,上面端放着一样只葫芦。
酒葫芦。
那是武王浮三千在西江城中留给苏长安的东西,他要他带着这东西去见那位弃了江山,负了苍生帝王,他要他待他去问那位帝王一个问题。
浮三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苏长安不好评说。
但他毕竟有恩于他,苏长安为人素来简单。
与他有仇他或许不报,或许不死不休。
但与他有恩,他却时时记在心。
所以他带着这个葫芦来到了北地,他知道他迟早要见一见那位曾经的大魏之主,亦要代浮三千问他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