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罄一个人住。她习惯一个人住,不仅是当年在孤儿院,还是程家。
她的生活作息极度不健康,她可以在床以外的任何地方睡着。因为味觉十分敏感,她甚至不喜欢吃东西,从而得了胃病。
但现在胃病有所好转,毕竟生活条件比孤儿院要好,不吃东西只是她的习惯,程尤有意无意地给她带吃的,也让她的坏习惯得到更正。
不过睡眠的问题仍未解决。
她并非是有严重的失眠,只是不想睡觉,也没人能监督她睡觉。
她不玩电子产品,每天的时间都花在画画和“发呆”上。
这种奇葩的生活方式绝对是所有正常人眼中的怪胎。
但她的艺术天赋却十分的优秀,从小自学的画画,十几岁时就自成一派。
她还喜欢手工、音乐,这个怪胎一样的少女放在艺术界里却是最闪耀的存在。
只是她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也无法和别人正常交流。
谁也不知道哪句话、那个词会无意中刺激到她,而她字典里没有“放过”这两个字。
她可以忍,但她是睚眦必报的人。
没人知道她是天生的自闭症,还是后天的创伤应激障碍。因为她不会和任何人说从前的事。
老旧的浴缸,苍白的少女,鲜红的血液落在瓷片上,滴答作响,上升,漫延,窒息……
程罄从噩梦中醒来……也不算是噩梦。
对她来说,如果哪天她忘记了这个梦,才是最令她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