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家财力雄厚,但是这路上打劫的多,依旧免不了被清洗,陆家家丁死了十几个,剩下也就陆家的老夫人和陆少东和一个赶车的管家还有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并一个小丫头。
宋二叔很是机灵,立马提出一起走。
“咱们一起,也有个伴。”
那老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她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一点也不萎靡或者害怕,她道:“宋家老二,你说的很是,咱们都是同乡,此时若不在一处互相帮扶,可如何是好?我这个孙子旁的不会,会看病,也会些功夫,咱们一起也有个照应。”
这话听着有意思,既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大家是同乡,合该照应,接着又说明自家有医术傍身,能治病救人,最后说这位陆少东会功夫,也是警告大家不要乱来。
宋二叔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立马答应下来。
这位陆少东生的俊,个头又高,出口成章,结伴而行,很是招蜂引蝶。
出了北边,逃难的人群开始扩大了,她们这些米脂过来的人集结成团,这个时候张氏在宋福生这里吹耳旁风,“你以前可是总旗,咱们这才几户人啊,你若不出头,又该老二出头了,明明抢地盘你最用劲儿,好处倒是都让他占了。”
宋福生耳聪目明,当然知道陆家那位少东家给了一壶酒几刀肉给老二了,细想,也是如此,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马车的盖帘放下,娇娘盯着张氏,张氏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孩子看什么呢!”
娇娘笑道:“我哪里是笑娘,我是羡慕娘,爹可真听您的话。”其实这样的感情,可比什么相敬如宾好多了。
以前她是要嫁给太子的,总觉得夫妻之间的这种感情也许是没有的,就像前世她母亲过世,父亲不足百日就带了继母回来,也许前世她的死和继母兄弟有关系也不无可能,尔虞我诈,无论在前世还是在永宁侯府都存在,当初,她甚至以为自己嫁给太子以后也会那样过一生。
但是,当她看到了张氏和宋福生的这种感情,其实有点羡慕的,互相只有彼此,互相提点,这样多好呀。
张氏见状,按了按女儿的额头,“日后,我们娇娘也会有个如意郎君的。”
“娘~”娇娘把脸别过一边了。
初春时节,边上有些野草,宋福生头一个停车,喊道,“现在大家能够下来的,在这里采些野菜,咱们走了快二十里路也没碰到一个湖,但是水必须要喝,没有水,咱们就吃点野菜,这野菜嫩的很,里边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