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起陈昭辞案时,殷逢就说过正因为受害者,更容易走不出伤痛,转身成为加害者。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惊了一下如果学徒真的是受害者身份,那样就更符合惩罚者组织的要求。
许梦山却是和殷逢、尤明许相处的时间多了,也有些心领神会,点头说“我马上派人查。”
殷逢这时说“这是可能性之一。还有一个可能,学徒不一定和当年的案件有关,他只是个狂热的犯罪爱好者。但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他对这个许霸坪案情有独钟,所以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完美更好。你们先查第一条线吧,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再想办法从这个角度入手。”
许梦山去查当年与案件有关的适龄儿童,很快就有了结果。
因为情况非常简单明了。<i></i>
当年,有两名受害者留下了孩子,一个5岁的男孩,一个2岁女孩。5岁男孩已经查到,无论外形体态,与凶手都不符合,并且也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而许霸坪那边,他独来独往,身边怎么可能有孩子?亲戚家倒是有几个孩子,与他们家早就疏远。案件发生时,那几个孩子也不在本市。许梦山还非常仔细地查了那几个孩子的条件和不在场证明,也都不符合。
也就是说,这条线,没有收获。
许梦山把结果告诉殷逢时,也说“时间过去太久,至于还有没有别的无法预知的情况,譬如说有没有儿童意外目睹过现场,或者当年凶手和受害者家的邻居有没有孩子,这个就没法细查了,好多都拆迁搬离了。”
殷逢倒没有感到很意外,点点头说“让你们查这个,本来就是想看能不能走个捷径。查不到也没关系。无论他是否与当年的案子有关,他都是个犯罪爱好者。他对许霸坪那么熟悉和关注,我想一定留下过行为证据。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讨论怎么查。阿许,受害者的规律,找出来没有?”<i></i>
尤明许答“还在查。”
殷逢笑笑,点头“我想,应该快了。”
这话一说,许梦山和尤明许心头微震。
确实,他们也有同感。原本,这是个无头无脑相当棘手的案子,凶手完全就藏在茫茫人海里,看不到任何与受害者的明显关系。但如今他们多线并进,殷逢一次次的描述,尽管还没有找到明确线索,可凶手的轮廓外形、偏好、人格、心态似乎都已经在他们面前,逐渐成型。那感觉就像周围糊了一层窗户纸,说不定哪个地方就会一插而破,抓到凶手。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高瘦,看似寻常,实际自视甚高。
他通过某种潜在的手段,盯上了洗浴城的女按摩技师。并且有某种门路,熟悉了解受害者的性格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