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亦是淫笑着应下,两个凶徒达成共识,拿着兵器立马朝院外走去。
忽然砰的一声炸响,两扇宽大的院门自外向内应声撞了过来。
那二当家的机敏又是落了一个身位,连忙一个懒驴打滚从旁滚了开去,而那三当家性子粗鲁,下意识的挥动手上钢刀斩了过去,岂料与院门甫一接触便觉好似被一群奔牛撞击,一股沛然劲力传来,咔嚓之声连着响,先是持刀的手臂应声折断,而后断臂带着钢刀又撞击在了胸口处,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身体更是仿佛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朝后飞了三丈远,直至撞在墙上才摔落在地,颤抖着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老三!”
那二当家的眼见自家兄弟眨眼身死,不禁目呲欲裂,刚爬起身来想要报仇,却见得眼前骤然闪过一抹森寒亮眼的剑光,而后便觉得自家视线豁然升高,一具手持九节鞭的无头尸体喷涌着三尺高的血柱,最后陷入无边的黑暗。
说来话长,实际上从院门炸裂到飞虎寨两个当家的身死,不过区区几个呼吸,真可谓是电光火石之间。
李承钰手持三阳一气剑在烟尘之中站定身形,那主屋中的大当家才堪堪闻声推开门来,倒是生着一副豪雄的面貌,国字脸,络腮胡,身形高大,体魄雄壮,只是双目之中淫色未散,瞅了一眼院中两具尸身,不禁面色大变“你是谁,为何闯我山寨,杀我兄弟?”
李承钰淡淡道“问阎王去吧。”
话音未落,一步跨出,竟是眨眼跨越两人之间三丈距离,欺近身前,手中利剑带着一抹死亡之光径自往咽喉处刺去。
那大当家虽早有戒备,也没料到李承钰武功这般厉害,身法这般迅疾,剑未及身,已是浑身汗毛炸开,咽喉处恍若针扎,简直亡魂大冒,生死危机之下竟是激发了潜能,于呼吸之间探出掩在袖中的利爪,想要荡开长剑。
然而他却是打错了算盘,李承钰手中的三阳一气剑何等锐利,就连道祖真传的镇派宝剑子午剑都是触之即断,更何况这区区铁爪。
剑爪相击,简直如切豆腐,毫无阻碍,犹如一道霹雳,贯穿咽喉,留下一个颤抖着站立的绝望之人。
李承钰甩掉剑身上的血迹,走进主屋内,身后才传来尸体倒地的闷响声。
主屋内的大桌上仰躺着一具赤身的女尸,满身伤痕一片狼藉,无不昭示着其死前遭受的莫大折磨。
李承钰闭目叹息,终究是来迟了一步,忽的又想到那青年文士提及的孩子,连忙在屋中搜索,果然在床上寻到了一对昏迷的男女孩童,被捆绑着四肢,堵着嘴,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血迹。
李承钰更觉心头怒火中烧,咬着牙自语道“死不足惜,真是便宜他了!”连忙将两个孩子去了束缚,抱出屋外安置在墙边,又取了一床被子将女尸遮掩,而后往左右两侧厢房查看,却又见得两具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