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抬头看了一眼叶老，又跟张氏对视了一下，两人默契地都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这辈子都不会忘！”叶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清楚。
“叶老，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父母很少来省城。”宋婉解释道。
“我不会认错，那年我昏倒在路边，就是你给了我一个窝头，那时的我比现在年轻，你也还年轻着。”叶老认真地道。
原来是恩人，怎么没听陈大牛说过呢？会不会是认错了？
张氏都没听说过，连忙问陈大牛：“老头子，有这事儿？”
陈大牛仔细回想着：“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那会儿我大概也就20来岁，家里刚添了建国，就是去你娘家接你娘来咱家的路上。”
叶老点头：“没错，我当时确实流落到了一个穷乡僻壤之处，当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以为，我这条命当时就丢在那儿了，差点儿放弃了。”
宋婉想了想，叶老当时怕是低血糖了，所以才会晕倒。
陈大牛叹气：“那个年代人人吃不饱穿不暖，路边有人晕倒，我第一直觉就是饿晕的，身上正好有窝头，就给他吃了。老人家，真的是您啊？”
“自己恩人的样子，我是不会忘的。虽然如今你也老了，但你的样子没怎么变，我还记得。”叶老笑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