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在乎水淹,不在乎重物往下砸,不在乎被匕首戳出洞,唯一在乎的,就是火。

    自从宁鸽开始想火的事,舞台就一改嚣张的做派,不再吭声了。

    我想得不对吗?宁鸽问它。

    舞台沉默了一秒,才说:【是又怎样?反正你召唤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先经过我同意,就算你想要放把火来烧我,也召唤不出来。】

    它手里紧紧攥着生成东西的最终决定权。

    它不通过,宁鸽他们想什么都没用。

    宁鸽呵了一声:火不是现成的?

    舞台太想在最后一幕杀死他们了,受不了舞台效果的诱惑,通过了火葬场的想法。

    不过它谨慎地把炉火遥遥地放在了下面,宁鸽根本够不着的地方。

    宁鸽偏头看了一眼病床。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因为滑道的出现,全都堆在滑道的头上,要掉不掉的,就在宁鸽旁边。

    宁鸽没办法松手,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往下蹭旁边的被子。

    裴寒看明白她的意思了,“我来。”

    他小心地松开一只手,努力去够上面垂下来的被子的一角。

    费了好大劲,终于捏到了一点边。

    他控制着力气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