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闻莺有一阵子都缠着江筠儿问她未来正君的人选。
何闻莺跟江筠儿臭味相投那段时间,最是清楚江筠儿不喜欢谈论这样的事,她知道江筠儿的心不在齐人之乐,因此更想给何满子抄一个近水楼台的路。
稍微熟悉何闻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极度自恋极度自信的人,何闻莺在京城寻寻觅觅,自问整个京城女子,除了她意外最优秀的只有江筠儿了,只有把何满子托付给她自己才放心。
又过了几日,她见江筠儿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才歇下这门心思,开始看其他女子。
有一日趁着节日的喜庆,江筠儿没课,翻进将军府悄悄找她喝酒,正好看见何闻莺书桌前摊开的女子画像。
京城里谈得上名号的好几个都在里面,还有监察之女林薇,只是此时她的画像上被划了个巨大的红色叉号。
江筠儿啼笑皆非:“林薇招你惹你了?”
“没有。”何闻莺说。
江筠儿这才看到那里不止有林薇打上了叉,还有许多个,随意地扔到了书桌旁。何闻莺扬手一甩,林薇也到了那一行列之中。
“哎——”江筠儿眉梢动了动,福至心灵,“你这是给满子选妻?”
“那我还能给谁选。”何闻莺叹了口气,她最近看人看的眼疼,闭了眼往桌边一杵,叹了口气,“男大不中留啊。”
江筠儿说:“不是说了不急吗?”
她想起刚进门路过花园看见的那小孩,正儿八经地抓着两副药剂试验,虽然已经有了成人的身量,但是仔细剖析还是孩童的影子。
何闻莺从手指缝中露出点视线,要笑不笑地看着江筠儿,半响才搭话。
“我这是未雨绸缪,宁王你不会不懂。”
江筠儿乍舌,确实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