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不过她隐隐有种感觉:姜骏和易萧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而她走过的路,未来宗杭也必然经历。

    有些事情,得抓紧了。

    丁家向来依黄河而居,丁长盛的窑厂,不可能脱得了黄河流域,易飒计划一路向北,途中等丁玉蝶的消息,等不到再作其它打算。

    之前赴姜家的这趟金汤,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车子还停在最初上船的码头附近,所以先回去取车,开摩托车到南昌,从南昌再包车北上。

    易飒结清了旅馆房钱,带宗杭和乌鬼上了辆私营小面的。

    车子摇摇晃晃开起。

    乡村线的小面的,乘客不多,舍不得开空调,为求风凉,车窗都大敞,易飒靠窗坐,支颐看平静大湖,天气不错,湖上波光点点,舟船如裁叶,线线条条。

    出穹洞前,她把易萧的尸体,还有另外那几具被殃及的摆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息巢收葬。

    出了会神,转头看宗杭,他捧着那本格斗手册,看得聚精会神,身子和书都随车身的晃动左摆右荡。

    他爸没教过他坐车别看书吗?

    还有,至于认真到这份上吗,没听说看书能看出高手来的。

    易飒清了清嗓子:“都看出什么来了?学到有用的了吗?”

    宗杭显然已经被作者圈粉了:“太有用了。”

    他给易飒讲自己刚学到的:“原来头还能拿来当武器,叫‘头击’,训练到位的话,头击能有数百公斤的力量呢,最有效的是拿你的脑袋瓜去撞别人的脸,你想,脸多怕疼啊……以后,丁碛再打我,我就这么搞。”

    这自信满满的,易飒斜了他一眼:“来,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