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生得更老一些。”
林风眠顿住,不解语焉,他侧过头来,问道:“云栖粗心,你不会也粗心,没看到我在请帖上的小字。”
树影这时又移到他俊挺的鼻梁,林风眠目光躲闪,解释说:“云栖太高兴了,我不忍心叫他失望,再者他慕北府已久,以为这回他们也会来。”
说得是实话,只是另一层掩住不表罢了。下一瞬,鼻息忽浓,贴近她的眉目,惊觉抬头,与身旁人已是几乎面碰面的直尺距离。
他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这还不容易,下次北府军操练,带他去就是了,但你要先告诉我,有没有看清那排小字。”
她心事极重,也极挣扎,瞳仁闪烁流转,时间静止了,李勖久久注视,方才那份郑重陡然消失,他低笑道:“那么紧张干嘛,我逗你的。往前走吧,猎场到了。”
还是操之过急。
林风眠心头不可否认松弛下来。方才仅仅片刻,想到了太多,前世今生,过去将来,命运因果。天地苍苍,既不愿重蹈覆辙,她该何去何从?
太子的人进去多时,却又见一纵队姗姗来迟。
马政上前,殷勤问:“也是殿下的人?怎么来得这么晚?”
“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萧子津那桀骜不驯的细目一眯,戾气逼人,“你方才说殿下?二殿下还是三殿下?”
“原来是萧公子,里面的是太子。”
“太子?”
他险忘了,曾几何时,年少义气,李勖一马当先,追之不及,久经沙场,萧子津只当他剑更锋,鞭却顿了。原来这份情致没丢。
“成,我自己进去打招呼。”
“莫急,太子今日在西原射猎,为防冲突磕碰,烦请萧公子移步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