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沈忠的原本不渝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小王氏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府里的这个规矩当时就是小夏定的,但是却十分的中小王氏的意,如今被挑衅,要是沈忠答应了,这个规矩不就是费了?要是有人有样学样,那……
小王氏紧张的看着沈忠,就怕沈忠一口就答应了。
“你问我爹也没有用,这个规矩谁也不能改。要是今天这件事发生在我爹身上,这个女人和她肚子了的孩子,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一尸两命。”
沈小夏语气淡淡的,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但是却叫屋里的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沈财怀里的女人更是吓得往沈财的怀里挤了挤,如同一个受伤的小绵羊遇见了大灰狼似的,吓坏了。
沈财也是一哆嗦,感觉到怀里女人的颤抖和恐惧,突然觉得身为男子应该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怀里的女人,他必须据理力争。
“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小夏抬起了玉手,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泛着淡淡粉红色的指甲,微微一笑。
“这就不劳大伯父操心了。我早就说过,大伯父要是想纳妾,就离开义善伯府,之后你想纳几房妾,我都不管。大伯父这是打算带着一家人离开义善伯府了?”
一直躲在沈财怀里低着头的女子,心中十分的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义善伯府当家做主的竟然是这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而且心思手段都很辣过硬,自己找的这个窝囊废根本就不顶用。如果进不了义善伯府,她所有的付出岂不是都没有意义,委身一个这样的老男人,她如何甘心?
感觉到自己此时依靠的这个没用的老男人僵硬的身体,她知道这个男人犹豫了。
男人都是无情的,沈财知道他一旦离开义善伯府就什么也不是,富贵的日子就不用想了,能不能吃饱饭都两说。在富贵和女人面前,他当然不会犹豫多久就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呜呜……大老爷,奴家不要您为难,不要您受苦,你还是让奴家走吧!奴家这就回天香楼,你以后还会不会再来看奴家?可是咱们的孩子怎么办?要是回了天香楼,妈妈一定让奴家打掉这个孩子。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可是奴家和大老爷的孩子啊……呜呜……”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白玉一般的脸颊上,羽扇一般的睫毛失落的颤抖着,也沾染了泪水。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只要这眼泪能流进男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