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3幢6-7，浩哥撅着屁股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剥瓜子儿。
言之芒无声无息走进来，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疼得浩哥嗷的一嗓子，引得几个护士凑过来，瞪了两个人一眼：“医院里请保持安静。”
浩哥连忙作揖，然后面露难色：“护士姐姐，能把这人给我请出去吗？他长得太帅，脏到我的眼睛了。”
言之芒：“？？？”
也不知道护士姐姐是不是认同了这句话，居然真的把言之芒请了出去。
出去之后言之芒给浩哥发了条短信。
“你绩效没了。”
浩哥手机差点掉下去，狂发语音：“言哥！老板！爹！你快回来！我开玩笑的！”
可惜言之芒再也没回，他出了医院，加快脚步。
医院门口有家便利店，此刻灯火通明，男人坐在高凳上，透过玻璃望出去，外面一片灯光，像天上闪烁的星星。
好像也是一个夏夜，姜父姜母去世一个月之后，言之芒看到了脸色蜡黄的姜姒。
她少了婴儿肥，变得瘦弱，头发也剪成了短发，一双眼睛骨溜溜的，像两颗大葡萄，就是没有精神，站在梁馨后面，怯生生的样子。
梁馨温和地拉她，介绍道：“姒姒，来，这是你言之芒弟弟，以后来玩儿就找他陪你玩儿。”
当时十三岁的言之芒：“？？？”
没错，姜姒比言之芒大，大三个月也是大，大三个月也是姐姐。
然后姜姒很听话地喊了声弟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