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今回到椒西宫就躺在榻上不发一言。安意今日没跟去,见状用眼神询问安声,安声无声地摇了摇头。

    二人默契地出了内殿,安意悄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今日没进宫,娘娘怕是又伤心了。”

    说到这个,安意也无奈了,花翰林为人谦和低调,从不参与权利之争,对于当初太子和岺王之争,花翰林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可谁知花若今外出游了几次园,竟被太子看上了。

    花翰林无奈之下,只得以花家祖训女儿不为妾来搪塞,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花翰林也准备等事情平息就给花若今相看人家,可谁知,太子会为了娶花若今,在御书房门外跪了一天一夜。

    可惜兜兜转转之下,花若今还是做了妾。花翰林一身文人傲骨,自此是能推就推,不肯再进宫了。

    安声正忧心着内殿的花若今,眼角撇到了一个黑色身影,忙拉着安意行礼道:“皇上万福。”

    裴圻白抬手让她们噤声,自己一个人进了内殿。刚进内殿,裴圻白脸色就变了,他瞟了一眼殿中的香笼,行至榻前缓声笑道:“今年的花品不好吗,怎么就回来了?“

    花若今正半躺在榻上想着什么时候能让母亲进宫,听到脚步声也未起身,此时听到裴圻白询问,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你怎么没去?”

    裴圻白转身也在榻上坐了,说道:“还在生气呢?”

    花若今枕着手臂,不软不硬道:“臣妾怎么敢跟皇上置气。”

    裴圻白听她在“妾”字上加重了语气,知道她还在生气,转了话道:“……怎么还在用这个熏香。”

    花若今嗅了一下空中弥漫的味道,“闻惯了这个味道,也懒得换了。”

    裴圻白笑道:“新进贡的香料里有几味还不错,待会我让杜谦都给你送来,你试试看有没有喜欢的。”

    花若今不太想搭理他,懒懒地嗯了一声没说话。

    裴圻白见她没什么精神,说道:“别躺着了,晚些带你出宫去看花灯好不好?也不知今年的花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