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果有人在外面,抬头看向教堂那个巨大的钟表,就会看到在钟表的指针上,似乎有一个人悬在上面。那正是宋雨墨。
她方才为了躲避搜查,选择了在钟表指针上进行躲藏。也难怪刘探长和他的手下没有发现宋雨墨的所在。
听到钟楼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宋雨墨才小心翼翼的从钟表的指针上跳了下来,又一次从窗户进入了钟楼。
她将手中的皮箱放在窗户下面,向钟楼的木门处走去,想要确认一下刘探长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穿过一片片齿轮组成的矩阵,宋雨墨走到了那木门不到两米的位置。
但是就在她打算继续往前的时候,却看到了木门最下方缝隙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件黑色长袍的衣角,正是神父身上穿着的那一件长袍。宋雨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往旁边一偏。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阵枪响传了过来。而此时此刻,教堂的钟声也响了起来,回荡在整
个保定城的上空。
第一枪打出来,便是一阵无比密集的枪声。刘探长和他手下的几个巡警,隔着那一扇木门,对着钟楼里面疯狂的射击着。
他们一口气将弹匣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那一扇本就破败的木门,此时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月光透过那木门上的小孔,照射进入了狭窄黑暗的楼道之中。
神父捂着自己的耳朵,蹲在楼梯的角落处瑟瑟发抖,甚至不敢往那边看一眼。
刘探长额头上的汗水流淌下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警察道:“你过去看看!看看那个人挂掉没有。”
那个警察有些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什么?怎么又是我啊?”
刘探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道:“你是探长我是探长?我让你过去,你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的过去。”
那个警察颇为无奈,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将那木门缓缓推开,向钟楼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