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在担心宋烨,担心他的北凉,担心他的……
凡是与他有关的,她都担心。
“看吧,说不出话来了,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就没见过你这无言以对的时候,想想你小时候,那叫一个难带。”洛川河直摇头,“什么时候替爹想过?打小就为难爹,如今倒是乖巧,只管顾着别的男人。”
洛长安“……”
这话这么越听越别扭呢?
什么叫别的男人?
“那不是您女婿吗?”洛长安扯了扯唇角。
洛川河点点头,“是女婿,可也是别人家的儿子,跑到我这儿把我打小娇养着的花,连盆都端走了,连片叶子都没给我留下。”
“我……”洛长安张了张嘴。
对上父亲略显委屈的眼神,她愣是答不上半句。
父女两个四目相对,一个委屈,一个更委屈。
“盼你觅良人,又怕你去不回。”好半晌,洛川河幽幽的叹了口气。
朝堂上纵横捭阖,以其为首,从不退缩、从未退缩。
可到了这儿,再高高在上、再威严的男人,低下头来也只是……舍不得女儿的父亲。
老父亲!
“爹?”洛长安低低的轻唤,“我是洛家的女儿,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怎么可能离开洛家,离开爹太远太久?爹舍得,我还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