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太师冷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用意?不就是为了洛长安那个混账东西?”

    洛川河的面色骤然沉下,“听说前阵子,刘太师的老来子在赌坊里闹事,不慎将人打成了残废,对方一张诉状告到了京陵府衙门,谁知被刘太师生生压下?”

    “洛川河!”刘太师愤然。

    旁的倒也罢了,偏偏自家的老来子,那是他的心头肉,自个磕着碰着都心疼,遑论叫他人碰了!

    于洛川河而言,又何尝不是呢?洛长安,也是他的心头肉。

    “推己及人,太师舍不得旁人说两句,那么本相自然也舍不得。”洛川河轻嗤,压着胸口的顶膛火,“提醒太师一句,本相护短,身外物磕着碰着倒也罢了,但是我家长安啊,您最好是敬而远之,今儿是王谦和,来日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音落,洛川河拂袖而去。

    真当他这个丞相白当的?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洛长安那日在城外出事,刘满天那臭小子竟也想掺合一脚,派人出了城,若不是临王及时将洛长安带回来,还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洛川河?”刘太师咬牙切齿,“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别看洛川河在皇帝跟前恭恭敬敬,实则早就将皇帝的权力架空,自己好不容易往六部插了个户部尚书,谁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下,六部衙门又落在了洛川河手里。

    随扈王胜上前,“太师,难道王大人的事儿,真的没有转机了?”

    “洛川河出手,绝对不会留下转机。”刘太师还不了解那老小子,既是出手,必定是置之死地,绝无回旋余地,“他这是要杀鸡儆猴,给他儿子出气!”

    王胜低语,“皇上竟也惯着!”

    “不惯着能如何?”刘太师嗤笑,“没瞧见今日连镇国将军府的人都没来,皇帝连半点底气都没有,谈什么反驳?小皇帝太年轻,哪里是洛川河这头老狐狸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