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太简单了。
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得不忍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渊紧握着手中的刀刃,看着狗一样倒在血泊中谢齐的尸T,心中生出些荒诞的悲凉感。
这种卑劣的、低贱的、如蝼蚁般的人,曾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圆圆,圆圆……”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双冰冷的手掌,覆在谢渊紧握着刀柄的手上:
“把刀交给妈妈,妈妈会去警察局自首。”
她手指轻轻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哭腔,却故作镇定地露出个笑容:“妈妈不会让你去少管所的。你还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决不能留下案底……妈妈……妈妈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她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地搂住谢渊的身躯:
“对不起啊……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带着温度的泪水顺着领口,一滴滴砸在他颈上。
原本不是这样的。
谢齐原先是县里钢厂的工人。